【恶友组】限定啤酒
搞点老套剧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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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还打算再搞一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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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
救护车赶来的时候，基尔伯特已经在树上挂了一个小时，他的身体被冻得坚硬的树枝刺穿，他带来的限量版啤酒撒了一地，血与雪凝成冰柱。地上的手机上还有着未发送的消息，上面写着自己快要到达。
那一天，三人约好要去弗朗西斯家喝酒庆祝新年，而在来的路上，基尔伯特被一个醉驾司机撞飞了。
新年的第二天，就是基尔伯特的葬礼，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在葬礼上哭得不成样子，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天会这样度过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转眼便到了春天，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来到墓地，他们带着花和一瓶啤酒，走到了基尔博特的墓前。两人把东西放在墓碑前，叹了口气。即使过去了几个月，他们依旧不敢想象当时的场景。
“你说，他要真上天堂的话，我们给他带的酒他能喝到吗？”安东尼奥说。
“那要把酒弄死吗？比如打碎它？”
“那样是不是只有玻璃瓶会上天堂？”
他们坐在墓碑两旁，抬头望天。今天是意外地好天气，万里无云，有不少人来到墓地祭奠，也有人专门进行墓园的打扫。他们说了些各自工作上的事情，也说了生活中的事，偶尔也会谈论基尔伯特生前的事情，然后陷入沉默。时间流逝，安东尼奥感到有点饿，于是掏出了一根巧克力棒吃了起来。
“哦？他家出新味道啦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这是啥味的？”
“黑巧开心果，牛奶夹心。”
弗朗西斯忍不住了，他问道，“安东尼奥，你在跟谁说话？”
安东尼奥看向弗朗西斯，“不是你吗？”
“那声音明显不是我好吧。”
“哦，对哦。”安东尼奥依靠在墓碑旁，“或许是我幻听了，听见基尔的声音。”
弗朗西斯的脸黑了下来，他一字一顿地说道，“那为什么我能听见？”
两个人面面相觑，然后感觉脸边发凉。而当他们抬起头，就看到基尔伯特的脸隐隐约约地出现在太阳下。
“啊……你说，我现在要是能看见、能听见基尔伯特，他会不会开心？”安东尼奥问道。
“应该会吧。”弗朗西斯微微一笑，“我也这样觉得。”
“所以幻觉幻听之类的，两个人是可以看到同一个的吧。”
“嗯嗯，应该是呢。”
而那个身影却缓缓开口：“但是我确实在这里哦。”
“……”
“啊哈！怎么样，吓一跳吧！”
沉默到了尽头，便是呐喊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这叫声引来了墓地所有人的目光。
“你们叫什么啊！见到本大爷不开心吗？”基尔伯特捂住了耳朵。
“啊但是，主要是感觉这个时候一般都会叫吧？”安东尼奥挠挠头，“表示惊讶之类的。”
“哥哥我可是真的被吓到了！”
基尔伯特伸出两根手指。“我也没想到。”
“虽然现在说感觉怪怪的，但是……”弗朗西斯上下打量着这个半透明的人，“你不是死了吗？”
“是啊，在新年那天。”基尔伯特一耸肩，“可惨了，明明能体验一下飞的感觉，确实以这种形式。诶，说起来啊，我被撞飞后就没意识了，再醒来就已经死了，我最后是怎么死的啊？”
两个人面面相觑，思索了一下后说道，“死相有点草……”
“可恶！本大爷原本还想着等老的时候选一个超级帅气的死样！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！”
“那，你为什么还能在这里？”安东尼奥问道。
基尔伯特回忆了一下，“之前我醒来的时候，看见我爹了，我想他应该是来接我走的，但他没有。”他坐在自己的墓碑上，“他说我还有未了的心愿，走不了。”
“那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啊？”
“等等，实现了的话基尔就会消失吧。”
“对哦……”安东尼奥想了一下，问，“如果继续这样没问题吗？”
基尔伯特趴在自己的墓碑上，“我试了一下，我只能待在这片墓园，没法到更远的地方。而且总有种，遗憾的感觉吧。”
弗朗西斯摸着下巴上的短胡茬，说，“这样问吧，基尔伯特，你希望能实现心愿吗？”
“真狡猾啊弗朗，这样的话不就都是我的问题了吗？”基尔伯特挥着拳头穿过弗朗西斯的身体，“不过呢，我又不能经常去联系你们，一个人待着也无聊，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再告诉你们吧。”
弗朗西斯点点头表示了解。
“毕竟当时的死是个意外，我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！”基尔伯特倒着飘在两个人面前，“这次就等我做好准备再告诉你们吧。”
“这样也好。”安东尼奥说道。
空气突然地沉默，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都没有看对方，基尔伯特慢慢降到了两个人面前，他对上了弗朗西斯的目光。
“我其实到现在还没什么实感。”弗朗西斯抓了把头发，“或许离开和相遇本就那么突然。”
“一点感动都没有吗？”基尔伯特问道
“都被你吓没啦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两人如此说道
“那就别再哭了。”
基尔伯特的手贴在两个人的脸旁，但半透明的手无法拭去挚友们的泪水。
2、
弗朗西斯提着一袋东西走在小道上，他还在看着手机，回复着上司的消息。突然，基尔伯特的头从旁边的树干中冒了出来。
“哟，弗朗西斯。”
“呃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”
弗朗西斯惊叫出声，手里的手机一个没拿稳掉落下来。基尔伯特想要伸手去接，但手机毫无疑问地穿过手掉在了草坪上。
“基尔伯特！你每次出场都一定要吓我吗？”弗朗西斯赶紧从地上捡起手机，查看有没有哪里摔碎。
“走路看手机可是很不好的习惯哦。”基尔伯特整个从树里钻出来，双手抱胸，“可不要忘记本大爷我是怎么死的哦。”
“知道了，我是在回那个地中海老头的信息。”
“上司？”
“是啊，毕竟得保证工作呢。”弗朗西斯吹去手机上的草叶和泥土，然后放进口袋里，“你怎么跑这儿了？”
“本大爷超无聊的，所以一直在四处晃悠咯。”基尔伯特在空中翻了个跟头，“你还没从那家公司跳槽吗？”
“有一说一，那家公司的报酬还是很诱人的。”弗朗斯西伸了个懒腰，“老头虽然管起来烦人，但是不经常管。”他稍稍举起手里的袋子，“喏，我说出外勤，他也就不管了。”
“翘班？”
“翘班了。”弗朗西斯竖起大拇指，“这次不是罢工，而是翘班哦，还是有工资的哦。”
“那你可真是进步了一大步呢。”基尔伯特把下巴放在弗朗西斯头上，跟着他往前飘，“安东尼奥呢？”
“他还在上班吧，听说最近又接了个私教的活。”
“诶——真努力呢。”
“哦对了。”弗朗西斯翻了翻袋子，“我给你带了这个。”他翻出一本数独书，“解闷用。”
“我真是谢谢你。”基尔伯特伸手去抓那本书，果不其然地穿了过去，“这我要怎么做啊？”
“我会给你撕下来的。”
“我也不能拿笔。”
“用你聪明的小脑袋记忆。”
“那本大爷真的是超牛逼的呢。”
3、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数独。”
安东尼奥看着贴在墓碑旁的一页数独。
“可是上面什么都没写诶。”
“我要是能写就有鬼了吧。”基尔伯特趴在草坪上，“不过已经快解开了，凭本大爷聪明的大脑！”
“哦哦，真不错啊。”安东尼奥翻了个身，“话说基尔伯特，这周围有其他幽灵吗？”
“倒是没有，至少这快两个月了也没看见有别的幽灵。”
“那岂不是超无聊的。”
“你是木头吗？”
安东尼奥笑了笑，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日期，“不过我们健身房最近有点忙，不能常来。”
“算啦，本大爷一个人也超开心的。”基尔伯特指着那页数独，“不过既然你来了，不如帮我写上吧。”
“可以啊。”安东尼奥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根圆珠笔，为了方便记录会员信息，他总会随身携带一根笔，“从这里开始？”
“嗯，这里是4，然后是8。”
“你居然都能记住啊。”
“做多了就记住了。”基尔伯特指着另一角的空格，“那里是3。”
“那我之后也多来几次吧。”
4、
转眼间就到了夏天，急剧升高的气温让所有生物都瘫成一滩。
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靠着基尔伯特的墓碑，在草坪上瘫成一条。
“好热啊……”
“好热呢……”
“哪有你们这样自己待在大太阳下面喊热的啊。”
基尔伯特坐在墓碑上，看着两个即使喊热还待在这里的两个人。
“但是你的墓碑是凉的诶。”
“当我这儿是空调吗？”
“啊，但是墓碑贴一会儿就变热了。”安东尼奥直起身子，他招招手，“基尔，你来一下。”
“嗯？干什么？”基尔伯特坐在安东尼奥旁边，同时弗朗西斯也凑了过来，“嗯嗯？”
“啊~~~~~~~~”
两个人露出了舒适的表情。
“鬼就是凉快呢~”
“是啊是啊~”
“喂——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哦——”虽然这样说着，基尔伯特并没有挪地儿。
“再贴会儿呗。”
“就是，幽灵也不会感觉热吧。”
“多少也会感觉热的。”基尔伯特慢慢沉到地下，只留了个头，“这样就凉快多了。”
“呜哇，好惊悚。”弗朗西斯说道。
“背后一凉。”安东尼奥打了个激灵。
“这样效果不更好？”基尔伯特晃着头，似乎在模仿某个游戏中的植物，“搞不好一会儿可以再冒出一个25的阳光来哦。”
弗朗西斯盯着基尔伯特的头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他阴下脸，沉下声音说道，“基尔伯特。”
“啊？”
“你的愿望……该不会是……”
安东尼奥忍不住身体前倾。
“该不会是处男毕业吧……”
气氛突然沉默，基尔伯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，夏日的烈阳仿佛瞬间成冰，风中的凉意仿若寒冬。
安东尼奥实在忍不住了，他小声说道，“基尔，你的身体可是已经火化了哦。”
“我还什么都没说啊！”基尔伯特忍不住从地里跳了出来，虽然看不大清，但八成是红了一片，“谁会因为处男没毕业就一直赖在人间不走啊！”
两个人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同情。
“没关系的，我们能理……解……吧……”
“嗯，对，嗯……”
“我的人生不仅完了，鬼生也完了是吗。”基尔伯特仿佛流下了几滴晶莹的泪水。
“诶？不会吧，真的是吗？”弗朗西斯表示惊讶。
“才不是！！！！！”
5、
“我说啊……”
基尔伯特用手拍打着两个人的头。
“你们是不是把我的墓碑当成靠枕之类的了啊。”
“但是这附近只有这个能靠啊。”
“别人的也不能靠。”
“都11月了，又不是夏天，你们不嫌冷吗？”
穿着大羽绒服的两个人坐在墓地里瑟瑟发抖，在寒风中甚至没空把手拿出来玩手机。
“说起来，基尔伯特你最远是能到哪儿啊？”
基尔伯特看着远处，指着墓园边缘的灌木，“差不多那里，之后就会像有一堵墙一样过不去了。”
“哦，那里啊。”安东尼奥趴在墓碑上看过去，而此时！“诶？”
在重力的作用下，安东尼奥和墓碑摔在了地上。
“呃啊啊啊啊！！本大爷的墓碑倒了！！！虽然不知道倒了会怎么样。”
“不关心一下我吗？”安东尼奥趴在墓碑上。
“你是罪魁祸首。”弗朗西斯说道。
“你也逃不了。”基尔伯特一手刀插在弗朗西斯头上。
安东尼奥抬头看着远处的灌木，“呐基尔。”他指着远处的灌木，“你说这样你会走的更远吗？”
另两个人一愣，谁都每层往这方面想过。
“你等会儿！我试试！”说完，基尔伯特就全力像灌木那边跑去，在来到灌木旁时停下来，然后慢慢地伸手向前。手穿过了灌木，来到了灌木后面。“啊，过来了……过来了！！！本大爷能跑出——”刚兴奋地向前跑一步的基尔伯特又撞上了看不见的墙。
在墓园中间，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眯眼看着远处几乎看不清的基尔伯特。
“真的能！”飞回来的基尔伯特兴奋地说道，“这样的话岂不是就能偷看到隔壁洗澡了！”
“你能不能想点正常的事情？”弗朗西斯皱起眉头。
“这话轮不到你来说吧！”基尔伯特双手抱胸，“要做也要做点别的吧。”
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，基尔伯特一直都没有说出自己的遗愿是什么。
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相视一眼。
6、
“有小偷！！！”“什么？小偷？”“盗墓的吗！？”“这里是公墓又不是帝王陵！”“要报警吗？”
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抬着基尔伯特的墓碑就往外跑，一直跑到车停着的地方。
“喂！你们大过年的要干什么啊！”基尔伯特坐在自己的墓碑上。
“把你带走。”弗朗西斯打开车的后备箱，然后把墓碑放了进去。
“去过新年。”安东尼奥拉开车门，快速系好安全带，扭动车钥匙。
“我们还搞到了限定啤酒！”弗朗西斯炫耀般地说道，“新年限定！”
基尔伯特坐在车后座上，“是那个吗！？我去年没喝到的那个！虽然现在也喝不到啦。”
“坐稳咯，我们可要逃过各种追兵哦。”安东尼奥调整了一下后视镜，一脚油门踩下去，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社，车蹿了出去。
基尔伯特穿过了车体，留在了原地。
“诶？”基尔伯特看着远去的车，不知所措。而此时，他超出了原本的活动范围，那堵看不见的墙撞在了基尔伯特背上。“诶！诶——！！！！”
“呼！要上立交桥了！”
“遇到那么多红灯我以为我们跑不掉了呢。”安东尼奥松了口气。
“怎么样啊基尔伯特？”弗朗西斯回过头，却不见基尔伯特的身影。“嘶……安东尼奥。”
“怎么啦？下了这个桥我们就快到了。”
“基尔伯特他不能碰到各种实体对吧。”
“对啊。”
“他的身体会穿过去的对吧。”
“对啊。”
“所以也会穿过车对吧。”
“对啊。”
沉默片刻，安东尼奥立刻踩下刹车。
弗朗西斯朝着后面大喊，“基尔伯特！！！”
而基尔伯特则因惯性穿过车体，撞在前面的墙壁上。
“哦，基尔你在啊。”安东尼奥看着前面的基尔伯特，“我们还以为你被留在墓地那里了。”
“呜呼——！”基尔伯特转过身高举双臂，“跟飙车一样！太爽了！”他飘到车里，表情十分兴奋，“再来一次吧！再来一次！”
有很久、很久，很久没有看到过基尔伯特如此开心的表情，安东尼奥一笑，“那你可要小心咯。”他踩下油门，车冲了出去，在立交桥、在城郊狂奔。
风声从车窗漏进来，但是三个人都不觉得冷。
“你明天可要吃好多罚单咯。”弗朗西斯说道。
“有什么关系。”安东尼奥拉下手刹，急转方向，漂移过弯，“他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弗朗西斯看着在车后急速漂移的基尔伯特，“他超开心的。”
不过飙车归飙车，三人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做的。安东尼奥在油量见底之前开到了弗朗西斯家，他们把墓碑搬到了客厅沙发上，三人都坐了下来。
“啊——舒坦了。”基尔伯特陷入沙发里，“没想到现在还能飙车。”
“还有更好的事情可以做哦。”弗朗西斯站起来，从冰箱中拿出一箱啤酒，“新年限定啤酒！”
“哦哦！！居然真的拿到了！”基尔伯特从沙发中钻出来，“去年本大爷可是超费劲才拿到的！”
“是啊，今年我和安东尼奥跑了好几个地方，才搞到了这一箱。”弗朗西斯拆开包装，安东尼奥拿来酒杯。
虽然很开心，但基尔伯特看着这自己终究无法触碰之物还是有点失落。“可惜我喝不了呢。”
“但是气氛要到。”安东尼奥为三个人都倒满酒，然后拿起自己的杯子，“来吧。”
“开心就好。”弗朗西斯也拿起酒杯。
基尔伯特看着那杯啤酒，笑了，“嗯。”他伸出手，拿起了那杯酒。
三个人都愣住了，他们看着那被拿起来的酒杯，谁也没说话。
“干杯。”基尔伯特说道。
“干杯。”安东尼奥说道。
“干杯。”弗朗西斯说道。
三个酒杯碰在一起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。
他们喝着酒，聊着天，看着一如既往无聊的新年节目，仿佛时间怎样都不够用。但是时间，还是来到了近零点。
“要放烟花了吧。”弗朗西斯看向窗外。
“那就到院子里喝吧。”安东尼奥站起来，脚步有点不稳。
三人都喝了不少，转眼间就只剩下一瓶啤酒了。
他们把墓碑搬到院子里，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坐在墓碑两边，基尔伯特坐在墓碑上。他们开了最后一瓶酒，三人正好分完。
时钟滴答，秒针一点一点地走着。
“真好啊。”基尔伯特看着黑漆漆一片的天空，“没想到能喝到限定啤酒，去年刚出的，我都没喝过。”
“味道挺不错的。”安东尼奥说道。
“明年再搞点？”弗朗西斯说道。
基尔伯特笑笑，没有说话。
“哦，差不多了。”
从这里便能听见远处广场上人群的倒数喊声，三个人举起酒杯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弗朗西斯说道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安东尼奥说道。
“干杯！”基尔伯特说道。
仿佛要碰碎杯子一般的干杯，啤酒洒出了将近一半，他们仰头，一饮而尽。
烟花在空中绽放，三人发出了畅饮的感叹声。
基尔伯特放下酒杯，“你们明年还是别买这个酒啦，全都是资本主义的噱头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这个酒，真的是超难喝的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总算是一起喝上酒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那么……”基尔伯特站起来，“我们回头再见啦。”
烟花的光亮渐渐消失，迟迟等不来下一发。
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坐在基尔伯特的墓碑两边，手中是空了的酒杯，泣不成声。
